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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起wb可能看老福特更频繁

fmkn《灰烬》番外

 

正篇《灰烬》查看合集

 

花滑pro

 

第一人称

 

有私设

 

 




春天悄然而至,虽然气温有所回升,但偶有几天的温度又回到了冬天的状态,反反复复的,让人不知道该如何搭配衣服。

 

我拢了拢风衣,静静等待着机场大厅的广播。

 

整理中岛遗物的过程很平静,Jamison教练专门来了一趟,问我要不要跟着他训练,我谢过并婉拒了他,并且决定吉田一起回到日本,结束这几年的外训生活。

 

世锦赛的自由滑结束后,我甚至无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,吉田搀扶着我到等分区,陪着我一起等分数出来。

 

Clean,但扣除了1分,原因是考斯滕上的装饰物掉落。而这1分,正是我输给冠军的1分。

 

绫音小姐知道后自责不已,认为是自己的过错,没有把握好考斯滕的品质。我安抚了她一遍又一遍,赛场上有太多的不确定因素,这不是她的错。

 

参加完颁奖仪式后,我带着那枚银牌走进了医院,去见了中岛最后一面。我终究是没能拿到冠军,也没能留住他。

 

绫音小姐哭肿了双眼,小心翼翼地把中岛的包交付给我,说这是他清醒时交代的。

 

包里除了他随身带的东西,还有我送给他的眼镜和一封信。

 

我坐在医院楼下的长椅上,打开了这一封带有秘密的信件。

 

 

 

『菊池风磨さん:

 

今天天气很好,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,又是新的一天。我觉得今天精神还不错,于是请表姐帮我找来了纸笔,总还想写些东西给你。

 

我知道你想问我很多问题,我一直在等你问,想亲口告诉你,可是你却不太率真呢(笑),遇上你这种学生,当教练的我也是很头痛的。

 

该从哪里开始说呢?我想到哪里就写到哪里吧,药物已经使我的精神有些混乱,如果有读不通的地方还请不要介意。

 

很多人都问过我学花滑的契机是什么,我总是说是看到同龄人学我也想学了。其实我想学花滑的开始,一直都是你。

 

那天母亲带我去她好朋友家里做客,正巧那位阿姨的孩子在冰场里练习,母亲想带着我一起接他回家。那是我第一次踏进冰场,我对一切都感到好奇,至今还记得那股扑面而来的寒意,着实让我打了个冷颤。

 

我在挡板外看了很久,看到有一个比我年龄小一些的人一直摔倒,仔细看的话胳膊上都已经伤痕累累。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。旁边都是比你大的师哥师姐,他们滑的都比你好。但你很倔强,也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眼光,就这样一直练一直练。

 

我拦住了刚才喊你的大叔,问到了你的名字。回到家之后,我跟母亲说我要学习滑冰。那时我被她抓钢琴抓的正严,她根本不同意我把心思和精力放在另一个爱好上。我缠了她许久,并且约定在下一次钢琴比赛中夺得冠军,就可以滑冰了。

 

再后来就像大家知道的那样,我不断练习,不断参赛,不断拿奖,总想着能再和你相遇,也相信你一定可以杀进国际性大赛中。

 

每次看到你时,我总想和你多聊几句,但每次都是时间不合适,或者你的反应很平平。你也很少有聊得来的选手,在后台准备时,只能看到吉田さん和你说话。明明把头发颜色染的这么扎眼,却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,真的很小屁孩啊菊池风磨。

 

选择了花样滑冰,就是注定选择上了一条孤独的道路。我们在冰面上书写着骄傲,也在冰面上书写着落寞。我能感觉到你的孤独,正因如此才想要靠近你。

 

那几年我怕是抢了很多风头吧,我知道你一直都想战胜我,我也非常渴望对手是你,也希望我可以拼尽全力夺得冠军。

 

再后来我得到了你受伤的消息,你出国外训的消息,还有你越来越糟糕的成绩。我很想和你聊聊,很想帮助你。我联系到吉田さん时,他说这些事情,还得靠你自己面对。

 

后来我晕倒了冰场里,醒来之后就得到了这个噩耗。我仍然安慰自己,有那么多运动员都战胜了伤痛和困难,我这点病痛算是什么呢?

 

然而就算积极接受治疗,我仍然能感受到体能一天天下降。我在冰场的更衣室里待了一天,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

 

医生说我如果想多活两年,就不要滑冰了,药物只会不断为我带来副作用。我很想告诉他如果不能滑冰,我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。我的骄傲,我的自尊,是我一点点挣来的,现在却让我放弃。

 

我甚至愿意为了滑冰而放弃治疗。

 

因为病情的事情,我没少和家里人吵架。于是乎干脆收拾行李去了趟芬兰,和在当地刚认识的朋友一起看了极光,她是一个可爱的女生,很热心地帮助了我。和她交谈了几天后,我回来后似乎是想通了,继续接受治疗,也减少了上冰的次数,空出来的时间去考了国际驾照,又把钢琴捡起来练了一段时间,还还把花滑的教练证考了出来。

 

我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已经不适合参加比赛了,但我不想退役。好在大家支持我的一切决定,我仍然跟着Jamison教练每天做一些简单的陆地训练,在他的严格控制下偶尔上冰滑一下找找感觉。

 

虽然没有参加比赛,但我还是偷偷溜进了现场,看完了你的比赛全过程。

 

很不甘心吧?从冰上下来时,估计你心中就已经有了对分数的预期。你的眼神已经失去了当时想和我竞争冠军的光芒,出来分数后也没有什么表情,好似一切都是理所应当。

 

可你明明有这个实力。

 

第二天我就跟Jamison教练说了我的想法,并且在他的安排下,我和吉田さん见了一面。他很意外我为什么要来当你的教练,还说你现在对花滑的热情已经在慢慢下降,你身上的伤痛不断,自己也挣扎了许久。

 

我知道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,吉田さん也无法答应我的请求。我对他如实相告,并且承诺,我会让你拿到冠军。

 

在我做好准备来到你的面前时,你似乎对我的到来并不惊讶,虽然你很疑惑吉田さん的决定,但你还是没有过问,默认了这样的安排。

 

这和我预期的不一样,我当时甚至都想好如果你赶我出去,我就天天在冰场蹲点看你训练。不过这也是我所希望的结果,看来神是会听到我的祷告的。

 

我们之间的磨合期没有很长,你似乎很想问我一些私人问题,但你没有终究过问。我经常在观众席注视着你,其实看着你,也像是看着我自己。

 

我不觉得你对滑冰的兴趣减少了,你也很热爱这个冰面,你也很想取得胜利。

 

在冰场里偶尔也有一些小朋友,你对他们很有耐心,愿意和他们一起玩,一点都不像在赛场上冷酷无情的样子。

 

如果你问我觉得你哪里没变,我大概会说你不服输的韧劲和小时候一点都没有变。如果说哪里变了的话,你小时候应该没那么别扭吧(笑)?这是吉田さん告诉我的,口是心非的毛病很明显哦菊池さん。

 

我想在各个地方都帮到你,短节目请我的编舞老师来打造,考斯滕也请来了我的表姐绫音,我想把我拥有的资源都给你,我想让你重新拾回你的意气风发。

 

嘛姑且说一下吧,其实自由滑也有我的私心在。无意间看到了这部电影,哭得我稀里哗啦的,很想用里面的ost打造一套节目出来。

 

我也有我的秘密在。

 

你没有让我失望,甚至比我自己完成的还要好,你做的很好。

 

我在家里的浴缸里短暂地昏迷了一次,我意识到身体机能的急剧下降。回到日本后,我整夜痛的睡不着,第二天靠着药物勉强维持着正常状态。

 

我很高兴你邀请我下一次的烟花大会,但我清楚,我可能等不到了。今年的烟花大会一定也很壮观美丽,要玩的开心。

 

你很适合穿浴衣。

 

以教练的身份来参加比赛,是我人生中的新尝试。我很开心,我也相信你可以实现自己的目标。不过当我听到你要改变节目构成的时候,还是暗自伤心了一下,我们这几个月的相处,都不足以让你全身心地信任我吗?

 

后来我的身体又出现了新的病症,我骗你说Jamison教练有急事找我,其实是瞒着你去住院了。对不起啊,我想把这个秘密瞒得再久一些,也辛苦大家陪我一起瞒着了。

 

医生告诉我必须住院静养,否则我随时都会出现生命危险。可我还没有找好一个合适的时机告诉你,我不能一直呆在医院里。

 

我悄悄出了院,靠药物强撑着,想着至少要撑完世锦赛,却没想到后来晕在了冰场里,我醒来之后就知道瞒不住了。

 

我以为你会情绪激动地问我,没想到你很冷静,到弄得我心生了一些愧疚感。你每天都差不多那个时间过来,我在病床上总是想东想西,想知道你今天训练的情况如何。

 

我自己知道我的身体,人都有生老病死,总会有这一天的。这封信我断断续续写了两三天,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。我相信在世锦赛上,会是你这几年来最好的状态。

 

如果你需要的话,我已经跟Jamison打过招呼,你可以去他那里训练。我还有一些交情,都跟他们提前打了招呼,只要你需要,他们都会尽自己所能帮助你。

 

花滑是注定孤独的运动,但我希望你可以走出孤独。

 

好累啊,就写到这里吧。

 

不要难过。

 

我与你同在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中岛健人』

 

 

 

我把信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,写到最后,字体已经有一些歪歪扭扭。

 

我对着空气小声说了句“笨蛋”,想要靠深呼吸拼命控制情绪,信封的一角却被泪水晕染。

 

日本的夏天还是那么炎热,我每天都过着从家到冰场两点一线的生活。如果说有什么改变的话,每个星期我都会买一束新鲜的花朵放在餐桌,偶尔闲下来自己在客厅看看影片。

 

我还养了一只狗,取名叫来梦。

 

我在变好,也没有在变好。

 

我常常在休息日明媚的午后突然醒来,安静的房间只剩下空调和加湿器工作的声音,窗外是嘈杂的街道,而我却蜷缩在床上,感受到没由来的孤独。

 

这个夏天我过得浑浑噩噩,直到快结束时,才想到还没有去烟花大会。

 

今年的烟花依旧绚烂,我穿着去年那件浴衣,一个人找了块草坪,手里还拿着刚买的苹果糖。

 

那时的中岛看着烟花在想什么呢?是感慨可能再也看不到了,还是把自己比成了留不到未来的烟花?

 

夏末的风还透着湿热,吹得苹果糖有些化了。我大口大口咬着,还学着中岛当时的样子,在同样的位置拍了张自拍。

 

曾经的灰色的记忆都变得鲜活起来,他似乎随着微风过来,和我一同感受这人世间的快乐之事。

 

东经139°,遗忘太长。

 

在其他花滑选手都在参加大奖赛时,我收拾行李去芬兰看了极光。然而一开始的天气并不好,我熬了几个晚上都没有遇上。

 

大厅里的那个女生似乎很疑惑,明明一看就知道天气不好没有极光,何苦出去挨冻受那个罪。

 

这里的居民不多,但大多数都很友好。她给我倒了杯热可可,又和我闲聊了几句。她是民宿老板的女儿,是个亚裔,名叫Yanna,留学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这里,似乎是看不过去我盲目等极光的行为,她很乐意做我的向导。

 

Yanna说今天不会有极光,于是喊来其他租客们,大家一起在大厅喝酒唱歌。

 

没有人主动问为什么要来这里,有人来疗伤,有人来度假,有人来收集素材,也有人来保存回忆。

 

一个白人小伙子主动弹起了钢琴,他的手指在琴键上舞动着,一会似海水眷恋的蓝,一会似深入暗夜的黑,任凭音符在我的心中穿梭着。

 

比起来繁华的都市,这里的节奏相对慢了下来,生活的方式也相对“原始”了一些。Yanna跟我讲述了在这边生活的一些趣事,还向我打听了日本一些好玩的地方。

 

“你看起来像是失去了什么。”Yanna虽然喝了好几杯,但她酒量不错,在这一众人中比较清醒。

 

“对啊,失去了,而且找不回来了。”

 

“找不回来就放在心里吧,迟早会相遇的。”

 

我笑了笑没再搭话,把自己手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后就回房间睡觉了。

 

由于头天睡得太晚,第二天Yanna来砰砰敲房间门时,我整个人精神还很混乱。她说今天天气不错,看到极光的可能性极大,让我好好收拾收拾。

 

我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,又买了一个加厚的针织帽,晚上实在是太冷了。我哈着哈气搓着双手,又打开单反确认了一下电量和备用电池。

 

果然如她所说,今天观看极光的人多了一些。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,不同人种不同语言的人汇聚在这里,等待着名为“运气”的到来。

 

我支好了三脚架,Yanna支好了椅子,我们抱着保温桶里的热咖啡,遥望着远不可及的天空诉说着梦。

 

“如果今天还没看到极光呢?”

 

“那就明天再来。”

 

Yanna对我的回答并不意外,说之前有一个日本人也是如此执着。

 

“那他最后看到了吗?”

 

“看到了,在他要离开的前一天。说是如果见到了极光,就表示他要做的这件大事很顺利。”

 

话刚说完,远方就突然涌现了绿色的光芒,像是被风轻轻吹过的窗帘一般摇逸着。Yanna欣喜地喊了声lucky,让我赶紧准备好拍摄。

 

我按下了快门,拍到了这绚丽旖旎的光束。

 

绿色轻盈的光照亮了整个夜空,是神奇又迷幻的绚烂,令我沉醉其中。

 

北纬72°,我在这里爱你。

 

临走时Yanna送了我一张极光的明信片,反面写着“I hope this is also your precious memory.”我谢过了她,结束了这段旅程。

 

全日锦标赛开始那天,我作为冲冠的种子选手备受瞩目。而我只是简单地跟所有媒体进行了问好,并表明了自己夺冠的目标,随后谢过了所有采访,一个人默默做着准备。

 

我在后台主动向佐藤胜利和其他选手问好,据胜利本人后来反应,着实是被吓了一跳。且不说之前我总是独来独往,现在又因为中岛的事情,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我搭话。

 

再看到昔日的对手时,我已经没了之前的戾气。我在和谁比赛呢?我在和我自己比赛,和过去的我比赛,和现在的我比赛。

 

我没有让吉田过来,而是一个人来参加。我不希望大家是因为“可怜”我而过度关注我,作为运动员的自尊和关注度,是靠自己挣来的。

 

而且中岛在冰面上与我同在,我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。

 

本赛季我没有准备新的短节目和自由滑,而是沿用了去年的节目。考斯滕拜托绫音小姐做了新的版本,《暴风雨》的考斯滕换成了红色与白色的拼色,而《secret》中领子周围的白色玫瑰改成了白色百合,并且位置也改到了腰间,用银丝和水钻勾勒点缀而成,整体色调从淡灰色变成米白色,渐变到腰间成淡蓝色。

 

在等分的过程中,我把中岛曾经的教练证带了过来。我想让他和我一起见证,无论失败还是胜利,我都已经拼劲全力去做了。

 

最终我以全日冠军的成绩拿到了参加世锦赛的资格,刚下领奖台吉田和绫音小姐就发短信前来祝贺。

 

表演滑的那天是12月25日,我选择了《Merry Christmas, Mr.Lawrence》这首曲子作为节目。

 

我没有选择更加广为流传的钢琴曲,而是选择了坂本龙一先生在1996年专辑中的这一版本。

 

在这一版中,小提琴、大提琴与钢琴的配合,让原本紧张的气氛更为突出。虽然表演滑不必考虑难度,但我仍然要求放进去了阿克塞尔三周跳和后内结环四周跳,而合乐大部分都要依靠旋转,对我来说也是一次全新的挑战。

 

我已经习惯在滑到正中央后往挡板处看,我总觉得他在看,也知道他一定会在看。

 

调整好呼吸后,空灵的钢琴声在整个会场中响起。我没有和中岛过过圣诞节,但提到圣诞节,我只能想到他。

 

想到的是他递给我礼物时帅气的表情,想到的是他看笔记时认真的样子,想到的是因为我受伤而紧张的样子,想到的是他在冰面上随心所欲的样子……我在平时极力避免着自己想到他,然而在此时此刻,脑海里全是他。

 

我很幸福,却又很孤独,我感到悲伤充斥在我的胸口,像是要失去些什么,惊慌、痛苦、焦虑、不安着,却又无能为力着。

 

Merry Christmas.

 

Merry Christmas.

 

Merry Christmas.

 

我无法挽回已经发生的事情,只是在冰面上一切都物是人非。我旋转着,跳跃着,滚烫的心脏用最原始的方式告诉我,不够,还不够,这里是我的天地,而我是这里的主宰,日日夜夜,这里将成为我永恒的归宿。

 

次年的世锦赛在加拿大举办,我得到了冠军,拿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金牌。吉田老头给我办了一场欢庆会,大家都很开心,而我却没由来的感到落寞。

 

回国后我订了一束白色玫瑰花和白色百合,想了想又觉得有什么不妥,又拜托花店老板往里插了一朵红色玫瑰。

 

一路上没有堵车,晴空万里。

 

绫音小姐开着车说,东京已经连续下了三四天的雨了,这两天又阴着个天,直到今天才刚放晴。

 

站在中岛的墓石前,我才真实感受到归属感。

 

时隔一年来到这里,墓石周围并没有尘土和落叶,看得出来有很多人过来打扫。

 

我在这里待了很久,绫音小姐已经悄悄走远,给我留下了和他独处的时间。

 

“真不负责啊你,知不知道我这一年是怎么过得。”

 

我低声对墓石说着话,心里泛起了阵阵苦涩。

 

人必须朝前看才能获得些什么,这是我从小就明白的道理。与其为了失败而沮丧,不如为了下一次的胜利来做积累。

 

中岛的到来点燃了我心中的热情,而他的离去,也抽空了我的部分灵魂。

 

刚开始的时候我在想,往前看又有什么用呢?我已经不会在获得什么了,时间带给我的只有不断失去。

 

然而随着时间的沉淀,才发现他早已融入到我的日常之中。我捡来我的悲欢,捡来了我的骄傲。

 

我把花束往前面放了放,希望他一低头就能看到。

 

红色玫瑰花娇艳欲滴,而它的深处,藏着世锦赛的金牌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End.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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